他自以为自己这辈子死过很多次,从八岁开始算吧,每次他尝试去妥协、去被同化的瞬间,都会觉得自己死了一次。
叁年前那次坠海,算是作为andrew的最后一次死亡。
那天往后,妥协这个概念不再等同于兽化或死亡,而是说明沉扶星又气了他一次。
“要命。”
是真要命。
因为苏先生原来根本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吃的东西叫哑巴亏,苦口甜心,咽得他心口发颤。
他们从哥伦比亚出发,在渡轮上漂了小一个月,直到苏容靳胸前伤口逐步愈合,才思考要在哪里安家。
沉扶星头疼很久,最后果断把这个难搞的问题丢给他。
彼时海平面正烧着火红的云阳,甲板上,女人戴着宽檐帽翘腿看药理书籍,手指夹着细烟,涂了暗红色甲油的手指偶尔会抚平被吹乱的书页,船舱里爆炸式放着各种歌曲。
坐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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