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鲁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桶浆糊里，黏糊糊的思绪难以成型。莉莉丝的话语在他脑海里回荡，每一个字都像是炸开的烟花，绚烂却转瞬即逝，留不下任何具体的印象。
他努力想要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，却发现记忆像是一团被猫玩乱的毛线球，剪不断理还乱。黑魔导师的狞笑，莉莉丝的红宝石般的眼眸，还有那句意味深长的「合作」……这些片段如同鬼魅般在他脑海中闪烁，却无法拼凑成完整的画面。
「该死……」安德鲁低骂一声，挣扎着想要坐起身。
「别乱动。」莉莉丝按住他的肩膀，力道轻柔却不容置疑，「你还没恢复。」
安德鲁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，像是被巨石碾压过一般。他无力地躺回床上，粗糙的麻布床单摩擦着他的皮肤，带来一阵刺痒。
「这是哪？」他环顾四周，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简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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