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流连被冻醒。
信王衣帽整齐在打拳。流连支颐浅笑,信王过来拉起她。
流连站着整理自己的头发。信王把她头上沾的两根草叶取下来,笑道:“那边儿有个泉眼,过去洗洗脸?”说着牵了流连的手过去。
泉眼被人用石头砌成一口小小的井,翻滚着沿一条窄窄的水渠流走了,下边儿是一溜水田,田里支支杈杈立着干枯的稻茬。流连洗净脸手,捧着水喝了几口,水清凉甘甜。信王从腰中掏出一把小小的木梳,蘸了水给流连把头梳起来。流连轻笑一声,取笑他道:“臭美洋姜,炒菜不香!”信王哪里是个肯吃亏的人,做势把流连往水里压,流连忙求饶,信王不动声色,手却不肯放松。流连忽然醒悟,忙软声叫他五哥,信王才淡然一笑,将她拉起。流连捶了他两下,噘起嘴来抱怨:“你疯了吗?再这样我就自己跳进淹死!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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